【MCUxDC】Above The Clouds（十七）
这篇文里的桶比起原著要软一点、迷茫一点
他在回来的时候和布鲁斯除了亲情上的冲突，还有理念上的矛盾，但MCU之行让他知道自己是被爱着的，心态要好一点，也柔软一点，因为被宠爱的小孩有权利撒娇和迷茫
托尼确实为桶操碎了心，他在这个时间线上已经和自己的家庭和解了，同时也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再看到受这个问题困扰的年轻人就会特别感慨（越来越老父亲了呢铁罐）
很想写关于两个世界英雄观念的碰撞，但铁人和蝙蝠的对手戏真的好难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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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之上，高悬无数星辰与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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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四个人加一个躲在网络里的意识体尴尬的会面。洛基的身份是藏在杰森手机里的幻视点破的，当时这两个人差点就在巷子里开启一场法师对法师的大战。被发现真实身份的洛基挣脱杰森的手臂，“有意思，你居然也在这里。”
“我知道你，索尔的弟弟。”幻视平静地说。
气氛是一种诡异的平静。杰森在纽约的时候听说过洛基这个名字，阿斯加德的战犯，纽约大战的元凶。这样的家伙现在待在哥谭想做什么？杰森发誓如果他想来入侵哥谭那一套，他一定会在蝙蝠过来之前就崩掉洛基的脑袋。
而洛基也在观察着杰森，他对这个人没有印象，但从他和幻视的对话中可以看出这个红脑袋也那边的世界待过。他是哥谭的原住民？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娜塔莎没选错人。一个穿越世界壁垒的家伙，或许能从他身上得到点什么他需要的。
他们各怀心思地对峙着，真正打破僵局的人是被幻视通知过来的托尼和娜塔莎。托尼暗含威胁地瞥了洛基一眼，“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娜塔。”
娜塔莎按住洛基的肩膀，“当时我没得选，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外面不方便聊正事。”
“他可以信任吗？我不希望大战在哥谭再来一次，那只蝙蝠会追杀我们到天涯海角的。”托尼摩挲着袖口，他的战甲就压缩藏在那里。
幻视翻译他的话，“我们需要看到你的诚意，以及你和我们合作的理由。”
洛基不甘地瞪着他们，他看了眼娜塔莎和杰森，态度慢慢软化下来，“我现在正在黑面具手下卧底，如果你们要推这个红脑袋的小子上位，我会在黑面具身边协助你们。我对哥谭没有兴趣，”他顿了一下，声如蚊呐，“我只剩索尔，索尔也只剩下我了。”
“索尔可真是有一个叛逆的兄弟。”托尼冷笑。
洛基怒视着他，托尼不理睬他，只看着杰森，“那是你的安全屋，你怎么想？”
杰森在心中推算，洛基已经输给了复仇者联盟一次，这个世界并不是他的主场，他做出些什么坏事的可能性还有没阿卡姆那群疯子的四分之一。九界第一法师——虽然在杰森心里，只有史蒂芬那个绝情老师才能称得上是第一法师，站在他们身边总对他们有利一点。这样想着，他点点头，“先回安全屋。”
他们在杰森的安全屋里交换已知的情报。洛基坐在远离他们的懒人沙发上，“我真不敢相信你们是怎么打赢灭霸的，不得不说你们确实有两下子。”
托尼尖牙利嘴地讽刺回去，“真不好意思，索尔也是我们‘有两下子’中的一员，哦，虽然他现在是一个盔甲都快穿不上的肥宅之神。”
躲在手机里的幻视难得显出了一点震惊，他的披风就是照着当年那个高大健美的神族幻化的，生化人的声音带着可以听得出来的艰涩，“索尔……肥宅？神族的身体也会发胖吗？”
洛基脸色阴沉，他已经显出了自己原本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像一头要黑化的小鹿斑比，“我以为他在成为阿斯加德的王之后会有一点自觉，丢人现眼。”
“所以你要回去纠正他。”娜塔莎皱眉，“杰森，我知道你，当然，你应该也知道我。你可以串联两个世界？”
杰森的神色茫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的传送门好像可以看到另一个世界的情景，只是无法进行传送。”他从怀中拿出悬戒，“我来试试。”
他想象着复仇者联盟在北部的新基地，他在那里度过了一段快乐大于伤感的时光，托尼在会议室里当着一众记者的面向佩珀求婚，幻视住在他卧室的隔壁，罗德恢复行动能力，带他去靶场玩枪，还有彼得，他说还想当几年“纽约的好邻居”，这听起来可真邻家。
橙色火星飞溅，另一个世界在旋转中向他们展示样貌。从那里离去的人们或颤抖、或深呼吸、或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片最后的战场，那个世界百孔千疮，但那是他们的家。
光门扩大到最大，忽地上前将不知所措的杰森整个人套进去。他只来得及听见托尼在慌张地喊他。眼前风景一变。他站在战后的废墟上，空气中还闻得到炮火轰击后的烟尘气与血腥味。身体里涌上来一波波疼痛，不剧烈，像一只只小手在撕扯他。
杰森呆呆地立在原地，这就是托尼他们所经历的战斗，不，应该说是战争，毫不留情的、你死我活的战争。老师尖酸刻薄的讽刺响起，镜像空间展开，他面前的空间凝出镜面的质感，“回去了一趟连镜像空间都不记得了吗？营养全部都消耗在你没什么用的四肢上了？如果你被空间撕裂，我拒绝拼凑断裂的肢体。”
“你不是外科医生吗？这是你的本职工作！”杰森下意识反驳，被史蒂芬隔空一拳，灵魂脱离身体。
时隔多年再次被老师教做学生的杰森撑着地面站起来，老实地低头，“好久不见，斯特兰奇老师。”
“你是……杰森？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吗，孩子。”佩珀穿着白蓝色战甲走过来，她捂住嘴，“如果托尼……”
杰森猛地反应过来，“佩珀，”他急切地说，“托尼在我那里，我们会找到方法让他回来，还有幻视、娜塔莎和洛基，我们在一起。”
“你说什么？”一个穿着红色皮衣的女孩走过来，杰森看过她的照片，她是幻视的恋人，称号“绯红女巫”的复仇者旺达。
杰森定了定神，“目前我们这边有四个人，托尼、娜塔莎、洛基，幻视没有实体，藏在网络里，但他有自己的意识和记忆。”
“神啊。”旺达落下泪来，“感谢上帝。”
杰森曾经在斯塔克大厦下面见到的外地人，或许应该叫他“美国队长”扶住旺达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他的眼神坚毅又惊喜，“我们可以帮到什么吗？”
“呃……”杰森卡了壳，史蒂芬鄙视地瞥他，“事实上，他们的身体仍在这里，但如果你们能在那边做到修复他们所受创伤，在这边可以得到同等效果，也就是，死而复生。”
至尊法师打了一个响指，镜像空间虚幻了一瞬，“镜像空间没办法拖住太久，再待下去你的身体会被世界壁垒撕裂。有话快说。”
“……”杰森张开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他闷闷地道，“我会让他们完完整整地回来。”
佩珀担忧地注视着他，眉梢眼角沾染着憔悴与沧桑的金发女人伸出手抚摸他的脸，“也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好吗？”
杰森的鼻头突然一酸，难以名状的酸楚涌上心头，他吸了吸鼻子，“我会的，帮我和罗德、彼得问声好。”
橙色光圈再度点燃，吞噬了青年的身影。史蒂夫拍拍正在平复心情的旺达的背，“虽然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们同样有很多事要做，把这个消息告诉剩下的人，索尔应该减肥了。”
杰森睁开眼睛，他正站在他的安全屋里，“史蒂芬说，你们在这个世界的复活在那里同样有效。我们该想办法了。”
娜塔莎和托尼对视一眼，红发的女人面露轻松，“好消息，根据我查到的资料，这个世界复活不算困难。不过，我们应该先把哥谭的事情解决，”她责备地看了一眼托尼，“小丑的退场让哥谭的地下乱了套，我们惹出来的乱子得由我们自己收拾。”
她玩味地笑笑，“虽然之前只是用那个理由接近你，同时顺手而为为这个城市做点好事，不过我现在还是要问，你愿意成为这座城市地下的掌控者之一吗，杰森？”
杰森愣住了一下，他的计划确实是掌控哥谭的犯罪，但他没想过企鹅人和黑面具一样成立一个帮派，那感觉就像……一个真正的罪犯。但真的能只凭一个人的力量掌控哥谭的黑暗吗？这听起来就和老蝙蝠一样可笑。
洛基看穿了他的想法，讥笑道，“天真，在战争面前，一个人是最无力的，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你没有学过？”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吊起来丢给那只蝙蝠。”托尼面无表情地说，他转向杰森，“我们只是给你一个选择，就我个人而言，我不想让你接受，用脚后跟都能想到你接手之后你的翼手目养父会怎么想你。但我还是要说，你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清醒地意识到只有结果才能证明你是对是错。”
“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对的，那就一直走下去，不要动摇；如果你是错的，那就改正，然后弥补。你杀人，那不意味着你真的就是罪犯了。”他微微颔首，“看看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手里的人命都比你多。那边肥宅之神的弟弟不说，我、娜塔莎、幻视，我们手染鲜血，但我们从不后悔，即使我们牺牲了自己的道德，可我们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幻视的声音从手机里温柔地传出来，“我相信杰森，你是一个英雄。”
娜塔莎微笑地看着表情从迷茫中挣脱出来的年轻人，“所以，你的选择是？”
杰森抬起眼，他握紧拳头，他的眉宇间透露出坚毅，“我知道了，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你知道他不会跟你回去了，对吧？”路灯的光照进房间里，托尼正在对桌上的战甲进行修检，娜塔莎靠在桌子上，看似无意地发问。
托尼擦了把脸上的汗，“我知道，不然他跟我回去了，又找哪个人来接手哥谭的地下势力？”他放下手中的零件。哥谭是看不到月亮的，云层遮蔽人们的视野。他曾经觉得照进斯塔克大厦的月光总是显得凄凉，现在又觉得路灯照进来的光线太黯淡了，会让人觉得未来都没有希望。
“你愿意放他留在这里？糟糕的城市、糟糕的生活环境以及糟糕的家人。他还那么年轻，在户口上却是一个死人。还有他的养父，虽然我很敬佩他，但他不是一个好父亲。”娜塔莎摇晃着手里的杯子，温水在其中晃荡拍打透明的杯壁。
“这是杰森的选择，年轻人总是有一个头脑发热的英雄梦，但拯救世界靠得就是这些幼稚幻想。”托尼眯起眼睛远眺窗外夜景，繁华又迷醉，“我不能粗暴地把他扛回去就说是为了他好，但至少我能在离开之前敲打一下那个翼手目，告诉他怎么当一个爸爸。”
“你可真操心，独自抗一切的英雄主义者，”娜塔莎笑道，“你似乎对于教训他的养父很热情。”
“当然热情，”托尼正色道，“因为我最清楚一个混账父亲会对孩子有什么糟糕影响，我也很清楚，如果最后不能和自己的家庭和解，又该有……多遗憾。”他叹了口气，“或许我是有点移情成分在里面，但连洛基都能和他哥携手过上新生活，没道理杰森不能。”
“至于我，”他无奈地摇摇头，“我已经过了那个向别人索取爱的阶段，而且现在我有佩珀和摩根，我已经过得够好了。但杰森还是个年轻人，如果没有人给予他爱的话，他会走不下去的。他不止应该得到我的爱，还要有来自他家人的爱。”
“他们应该爱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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