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CUxDC】Above The Clouds（十六）
过度章节三，搞事小队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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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之上，高悬无数星辰与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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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幻视的声音从刚刚开机的手机里传出来，“好久不见，杰森。”
杰森略带一点心虚，“好久不见，幻视。”
相比与这两个人的尴尬，托尼显得有些焦躁，他在原地来回踱步，“如果幻视也过来了，那么其他人呢……娜塔莎可能也在这里。”
他朝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两个人手掌下压，“镇定，我有说过我是最后走的那一个吗？佩珀没事，罗德没事，彼得没事，旺达也没事。老实说作为一场长达五年的战争，离开的只有三个人，幻视、我、娜塔莎。”
托尼在思索，“如果娜塔莎也在这里，说不准正藏在暗处观察局势。”
娜塔莎，这个名字带来一点诡异的熟悉。杰森仔细回忆昨天来找他的女秘书的长相，“昨天有一个人来找过我，她报的名字应该是假名，娜塔莉·拉什曼。”
托尼的表情顿时变得非常精彩，他有点感慨和羞恼地抹了把脸，“没错，就是她，这个假名她原来用过。她为什么在这方面不能有点创造力呢？”
“她现在是企鹅人的秘书，昨晚来找我是想劝说我顶替小丑成立帮派。”杰森心情复杂地道，“我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托尼无奈地摊手，“往好处想，她认可你的义警行为和人品，打算推你上位；往坏处想，现在哥谭是那只黑漆漆的地盘，就算这事对哥谭没坏处他也不会接受，你会同时被娜塔莎和黑漆漆这两个人盯得死死的，一旦有什么出格举动随时下狱。”
幻视在手机里发言，“我们现在应该先联系上娜塔莎吗？这个世界的网络被一个强大的意识体掌控，我没办法做出大动作。搜查‘娜塔莉·拉什曼’的个人号码需要一定时间。”
托尼看向杰森，后者点点头，“搜，如果杰森能和她接头也可以，而……没什么，暂时先这样行动吧。”
今晚的阿尔弗雷德对着飞回来的三只蝙蝠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他收回了放在蝙蝠电脑前的小甜饼，不带任何感情地说，“看来今天晚上，老爷和少爷们都过得很充实，想必没有精力享用夜晚的甜点了。迪克少爷，不用看着我，我相信拉什曼小姐的美貌足以让你得到精神上的满足。”
迪克坚持着可怜兮兮的目光，“别这样，阿福。我觉得我需要一点鼓励。”
阿尔弗雷德托着装满小甜饼的碟子不为所动，“您的状态非常好，迪克少爷。而布鲁斯老爷，”他转头看向坐在蝙蝠电脑前沉默着录入钢铁侠资料的男人，“希望您和钢铁侠的战斗能让你清醒地认识到，仅仅只是依靠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布鲁斯转过来，迪克“噗呲”一声掩耳盗铃地捂住嘴，他的眼圈青肿，看上去像一个不成功的熊猫模拟秀，嘴唇裂开，迪克怀疑是被钢铁侠揍了下巴。布鲁斯阴郁地扫了大儿子一眼，试图为自己辩解，“如果不好好打一场，我们没有坐下来好好谈的机会。”
阿尔弗雷德表情不变，“等你们打完，杰森少爷就已经离开了。既然‘钢铁侠’自称杰森少爷的监护人，我想他不介意争上一争，让杰森少爷跟着他离开。”
布鲁斯当然知道这一点，他看得出来，那个铁罐子一口一个“自家小孩”，诱拐小鸟之心昭然若揭。每一次布鲁斯都很想给他那张得意洋洋杨的脸上来一拳，对着他的耳朵大吼，“杰森是我儿子！不需要你来操心！”
但不能，因为他是蝙蝠侠。这个名号是被诅咒的，让他一次又一次遍体鳞伤。只要他还穿着这身装甲，他就永远不会得到幸福。
杰森是以“红头罩”的名义回来的，布鲁斯已经习惯了作为“蝙蝠侠”与“红头罩”战斗。然后，他的敌人突然被揭掉伪装，复仇的怒火下是他早夭的、亏欠的、死在异国他乡的儿子。
命运再次捉弄了他们，如果布鲁斯脱下了装甲拥抱红头罩，他就不再是蝙蝠侠；如果蝙蝠侠试图将自己的孩子打醒，将他带回正轨，没有用拥抱欢迎杰森的归来将成为他们永远的伤痕。
于是蝙蝠侠毁掉了与自己的孩子和解的那条路，即使从今以后他在这条路上跌跌撞撞，扒开扎手的荆棘前行，这条路也不会再有终点了，有的只有断桥、悬崖和两败俱伤的凄凉。
如果他狠心一点，把杰森彻底推给钢铁侠，杰森还能拥有一个足够幸福的家庭，甚至有母亲和姐妹。他不用在和布鲁斯纠缠下去，时光会抚平蝙蝠侠带来的伤痕，他不再是杰森的“父亲”，不配再给他的孩子带来痛苦。
“不管您在想什么，布鲁斯老爷，停止你的想法，”阿尔弗雷德说，老人的目光过于平静，让一切隐秘无所遁形，“事情并没有进展到最糟糕的地步，如果您一直抱着最悲观的心态去处理这件事，那才是最糟糕的。”
提姆蹲在角落里，观察着蝙蝠洞的其他人。他的一头长发扎成一个糟糕的马尾辫拖在背后，等着阿尔弗雷德有时间过来帮他修剪。没有对比就没有幸福，他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往里面加入今晚收集到的资料。现在这个家里，除了阿福，只有他和杰森的关系是最好的！小朋友充满快乐和希望地想。
“你说这些照片都是在那个乐佩公主的电脑里拿到的？”杰森对着手机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
幻视丝毫没有察觉到朋友的心态炸裂，他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不应该侵犯他的隐私，但我需要混在文件包里过来。他一定非常崇拜你，杰森。”
杰森笑得像一只咧开嘴的鲨鱼，“是、吗？那我一定会好、好、对、他！”
这条小巷里全是炸弹、激光留下的痕迹，在墙上还能看见蝙蝠镖留下的刮痕。托尼从墙上废了好大劲儿才拔下一只刺进墙里的蝙蝠镖，他把这个冰冷的铁块放在手里颠了颠，沉重的，可能会是老冰棍喜欢的武器类型。
他把蝙蝠镖揣进兜里，大摇大摆地往外走。这座城市有种纽约都无法比拟的阴沉糜烂，厚重云层铺满天空，把它完全构筑成一座无法逃离的大型囚笼。但托尼更喜欢用斗兽场形容这里，在他看来这座城市一直深陷你死我活的斗争中，他能理解蝙蝠侠可敬的坚持。那个穿成蝙蝠在城市游荡的怪人分明就是这座城市的堂吉诃德，是最后的骑士。托尼只是不希望杰森是他身边的罗西南迪，陪着这个可怜人一次次受到伤害。
他拐进咖啡厅，打包了两杯热咖啡。出来的时候，一个红发的女人自觉地接过了其中一杯。
“那杯双倍加糖。”托尼挣扎了一下。
娜塔莎径自掀开盖子喝了一口，在杯沿留下红色唇印，“我有选择哪一杯作为谢礼的权利，昨晚你弄出来的动静太大了，我帮你收了尾。”
“好吧好吧，你说得都对，”托尼嘟囔着，把吸管插进另一杯，“……还能喝到咖啡真的挺不错的，对吧？”
“是啊，”娜塔莎把碎发挽到耳后，“死过一次才知道咖啡是最棒的，你是什么时候走的？”
托尼和她并肩走在一起，风吹得很冷，会让人产生无奈和庆幸混杂的感叹，“最后一个。其他人都没事，以一换千千万万，稳赚不赔。”
娜塔莎笑了一下，“我好像没资格说你，我们两个应该不用相互道谢了。”咖啡的热气扑在她的脸上，“还能见到你，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你应该高兴的，美人。”托尼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虽然现在还没什么头绪，但我们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我们中有谁在出发前求神拜佛了吗？”娜塔莎笑道，“希望我们能在他们把我们除名之前赶回去。”
托尼耸肩，“如果他们把我们除名了，我一定会打史蒂夫一拳，这次你要和我一边。”
“好，”娜塔莎说，“这次我和你一起。”
一个长相漂亮的女人死死地扒在红头罩身上，而头罩底下杰森一脸茫然无奈。这个女人刚才被一群小混混围堵在街角，红头罩路过从天而降，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娇娇弱弱的女人吓坏了，抱着杰森的胳膊不肯撒手。
杰森试图把手抽回来，“好了，女士，你已经安全了，可以松手吗？”
女人楚楚可怜地看着他，黑珍珠似的眼睛里蓄满了水雾，她的声音发颤，“请别离开我，天呐，这实在太可怕了，我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个。”
杰森觉得自己的胳膊被她越收越紧，但他向来对女士非常友好，“你家在哪里，我会把你送回去。”
女士擦了擦眼角的泪，“就离这里两条街，先生，太谢谢您了，你真是一个好人！”
杰森抽了抽嘴角，“不，我可不算是好人。”他带着扒在他身上的女人走出街角，穿过无人的小巷。他们走到偏僻的角落，杰森眼前忽地一白，世界在一瞬间离他远去，意识在虚空漂浮。
女人好好打量了一番杰森空茫的神色，确认他的意识已经被她所控制，才懒懒地靠在墙上。“她”的声音变得低沉，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让我看看你有什么神奇的地方，能被那只母狐狸看上？”
他伸出指尖点在杰森的额头上，绿光乍现，他连接上杰森的思维。
什么也没有。
绿光被白光湮灭，男人的手被杰森捉住，被骗的纯情男孩怒气冲冲，“你居然是个男人！”
“……”，原本慌张的男人忍不住嘲笑出了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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