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CUxDC】Under The Snow(七)
从现在起改名叫魔法罗宾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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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之下，埋藏无数回忆与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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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尼泊尔位于喜马拉雅山南麓，与美国隔海相望，它们中间有将近十一小时的时差。作为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那里不是一个旅游的好去处。
当然，托尼带杰森去那里也不是为了旅游的。那群隐居在喜马拉雅山上的法师才是他此行的目标。
身为科学侧的领军人物，托尼不常和魔法侧的家伙们打交道，最直接的接触还是和复仇者联盟一起把来自阿斯加德的叛逆王子锤到地上。托尼始终相信，魔法能做到的事情，科学也能做到。因此耗费精力去探究魔法是不必要的。但他此行的最终目的也不是法师们的神奇术法。阿戈摩托之眼，它另一个广为人知的名字是时间宝石。为了这个，托尼得带着杰森去和法师们见上一面。
斯塔克的私人飞机配置极高，飞离地面穿越云层时几乎不会有耳鼓胀痛之感。杰森扒在窗边，眼见着城市变小，缩为不规整的棋盘，窗外晴空开始变得朦胧，他们正在穿越云层。
下一秒风景骤变。一片虚无的荒漠，杰森和托尼站在广阔天地正中。钢铁侠下意识抬手启动战甲，往日与他并肩作战的伙伴没有响应。他随即将杰森按进自己的怀里，“小心！”
杰森挣扎着从托尼怀中冒出一个头来，一株幼嫩绿芽从他们脚边探出个头来，舒展身体，以超越现实的速度成长。然后是第二株、第三株，无数绿植自沙砾之下生长，钻开干枯的土层，长成参天大树在他们头顶投下阴凉。
雨水随之降临地表，绿叶被打得发颤，浩大雨水中树木倾倒溅起淤泥污水，土地重新回归。断木自发漂浮在空中，拼凑搭建成房屋，将此处变为人类的聚居地。杰森好奇地看着身着朴素裙装的妇人挎着一篮面包从他身边走过。蒸腾的热气带着麦香扑了他一脸。
紧接着狂风骤起，将站在屋外的二人吹得衣摆发丝狂乱飞舞。刚搭建好的木屋倒坍腐化，融入无尽大地。灰白石块从泥土中剥离出来，如同玩什么大规模的乐高游戏一样堆积拼凑，成为更结实安全的建筑。托尼小心地触碰石墙表面，细小烟尘四散，灰石溃散成粉末。
那些烟尘围绕着他们漂浮聚拢，透过一片朦胧可以看见高楼四起，光带挂上天际。升起的墙壁将他们圈住，木板有序铺设在脚下，台阶级级向上，分化成左右两条。无形的力量推着他们的肩膀，杰森和托尼齐齐跌进座椅里。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小胡子男人站在他们面前，“欢迎来到纽约至圣所，你们找错了地方，我不在尼泊尔。”
杰森摸了摸手底下的扶手，冰凉的木制。托尼抬手，战甲覆盖手臂掌心亮起蓝光，他眼神无辜，收回战甲，“没什么，我就是试试。你继续说。”
小胡子男人的表情有点难以言喻，“……我是奇异博士，现任至尊法师。我等你们来这里已经很久了。”
“至尊法师，”托尼煞有介事地点头，“我是至尊科学家，这孩子是至尊男孩。好的，自我介绍完毕。说真的，既然你说等我们很久了为什么不主动找上门来呢，巫师？我发誓不会用安保系统把你轰出去。”
奇异博士双脚离地缓缓飘近，他轻描淡写地招手，呈放着茶杯茶壶的小圆桌飞到杰森和托尼中间，茶壶悬空，澄黄茶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倒进茶杯里。杰森和托尼都没有伸手去拿。
法师的脸上看不见挫败，“你不需要对我有这么大敌意，钢铁侠。你我目的一致，这孩子是异世来客，他不属于我们的任何一个多元宇宙。”
“所以你要把他丢出去吗？”托尼压低了眉毛。
奇异博士摇摇头，“不会那么粗暴，他终会回到自己的世界，但他与我们的宇宙同样有缘。他与你的未来相关。”
“他已经与我的未来相关了，少说点神神叨叨的不会让你显得无知。”托尼面无表情地说。
但法师并不想解释，他摆出手势，挂在身前的阿戈摩托之眼悄然发出绿光。“你的想法没错，他来到这里确实和无限宝石有关，也只有无限宝石能把他送回去。我们与他们的宇宙在碰撞，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但穿梭的缝隙已经留下，关键点在这个孩子身上。我会帮助你们把他送回去，当你们准备好的时候我自会过去。”随着话语落地，绿光黯淡消失。
托尼站起来，“可以，谢谢你的帮助，如果没什么事能让我们离开吗，我们应该还没飞出纽约。”他招呼杰森，“准备离开了，小朋友。”
“不用着急，”奇异博士手掌下压，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的杰森屁股又牢牢黏住椅面，“这个孩子有法术天赋，他可以在我们这里学习一些新的东西。”
“比起你那些神神叨叨的巫术，我更希望他跟着我去麻省理工读书。不过这要看杰森自己的意愿，你怎么想的？”托尼转头看向杰森。
始终没机会插入对话的小朋友有点激动，“我？是说我吗？这听起来……挺酷的！”他两手一撑站起来，“我觉得我可以！”
“等等，你们不会骗他去给你们干些拯救世界守护圣殿之类滥用童工的活儿吧？”托尼怀疑地看着奇异博士，后者脸上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平静。
奇异博士平淡地说，“我们不缺门徒，最基础的法术也不危险，比如传送门，各方面都非常实用。”尤其方便逃跑。
“现在他是你的学生了。”托尼满脸真诚。
从最开始把杰森带回来的时候，托尼就有送这个孩子去上学的打算，中城高中，还能正好和彼得读同一所学校。但政府在关注杰森，托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杰森就要离开回到自己的世界。这件事就这么耽搁下来。现在更好了，杰森真的去跑去学习了，只不过是去学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托尼干脆就让他日常呆在纽约至圣所训练，晚上回斯塔克大厦。正好他把大厦卖了出去，他们准备搬到新的基地。
但钢铁侠总是不能过上舒心日子，在杰森学习了法术开始在房间里四处画盾之后，彼得穿着蜘蛛侠制服上了一次新闻。在他出一次差的短暂时间里，这个倒霉孩子又把自己整上了被切成两半的轮渡。托尼觉得自己的发际线在逐渐后退，这可能不是错觉，他已经在考虑去做个全身检查。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杰森又见到蜘蛛侠时，这家伙穿着他曾经在油管里见到的那身可笑睡衣，头罩挖出的窟窿里可以窥见一双圆亮的大眼。结合当下的新闻，杰森心里顿时对事情的起因经过有了数。
失落的小蜘蛛焉巴巴地蹲在天台上，头顶仿佛可以看见酝酿雨水的乌云。杰森叹了口气，上前搭住他的肩膀，“缝纫水平不错。”
“哦，谢谢夸奖。如果这是在数月之前我会很高兴的。”彼得没精打采地说。
“别这么丧气，”杰森安慰他，“人生就是这个样子，起起落落落落落。”
彼得双眼无神，“我觉得我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因为这就是生活，”杰森故作深沉，“往好处想你不过是回到了原点，反正你最开始也是穿着这身游街。”
“你这么一说我更像一个小丑了，”彼得拍掉他的手，“就是因为拥有过所以失去才这么痛。”
“别妄自菲薄，哥们，”杰森绞尽脑汁说好话，真没想到他也会有安慰人的一天，“蜘蛛侠的名声不就是你穿着这一身睡衣打下的，没了战甲你还有超能力，你还是蜘蛛侠。”他摇晃双手挥舞不存在的荧光棒，“就算你裸奔出来我也站你这边……不，这还是算了，感觉有点变态。”
“你就不能举点好听的例子吗？”彼得拉开半边面罩，接过杰森递来的便当，“不过还是谢了，兄弟。”
杰森竖起大拇指，“不用谢，只要你别真的裸奔就成。”
“能暂时闭嘴吗？”
“不能。”
遗憾的是在纽约至圣所经过了几天的学习，杰森还是没能学会托尼最想让他学会的那一招，传送门。他天赋不错，被史蒂芬按在地上打了几次基础法术就学得七七八八。唯独那个传送门，画到一半总是打不开。这也是为什么新晋法师杰森·陶德现在还依赖各种交通工具接送，简直是法师之耻。
给彼得送完便当回来，一打开门杰森就看到托尼双手抱胸岔开腿坐在沙发上，脸色凉得沁人心脾。见到他回来，托尼冷笑，“说吧，你什么时候和睡衣宝宝搭上关系的？”
“我和星期五第一次上街那一次，我发誓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杰森指天发誓，努力把自己摘出去，“个人隐私不好打探，而且他出事的时候我还在至圣所努力学习争当班级第一。”
“纽约至圣所的学徒就你一个，其他人都在尼泊尔。”托尼凉凉地说，“我现在真怀疑让你去学法术是不是对的，等哪一天你们两个一起上新闻头条的时候，就是我进医院急诊室的时候。”
“这一天不会到来的，”杰森严肃地说，“我经验丰富，而且技多不压身嘛，跑路也方便。”
托尼的面色和缓一点，“容我提醒你，杰森·彼得·陶德先生，你到现在都没有学会传送门。”
“我一定会学会的！”杰森气鼓鼓地说，他一屁股坐到托尼身边，“你要给我们成长的机会，不然我们永远都无法独当一面。至少在成年超级英雄的监管下我们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说得真轻松，因为收拾烂摊子的不是你。”托尼放松下来，杰森殷勤地给他削苹果，“不，我要吃橙子。道理是这么讲，我还不是要担心？真感觉我老了十岁。”
杰森把苹果塞到他手里，“削都削了，你先吃再说。你可以稍微放心一点，彼得很不错，他就是有点兴奋。我最开始当罗宾的时候也很兴奋。只有蜘蛛侠这个身份你不能夺走，这是他自己的东西，是他自己赢来的荣耀。”
“你是在对我说教吗？不可思议。”托尼把苹果塞进嘴里，盯着杰森剥橙子，“这些我比你们更清楚，就让我担忧一会儿吧。还有，你还没说你到底是怎么和彼得认识的，别以为我会相信你街头巧遇那套。”
杰森冷酷地剥橙子，“因为战甲，为什么我没有战甲？看起来那么酷！”
“你确实没有战甲，”托尼悠闲地插着口袋站起来，“不过我给你造了把枪，勉强也可以当作手部装甲来用，其他的还在研发中。”
杰森眼睛一亮兴奋地扑上去，“什么样什么配色什么功能！快让我看看！”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传送门，再来找我谈这件事吧，知更鸟崽！”托尼无视了挂在他身上的杰森，露出一个险恶笑容。
TBC
正逐渐走上杰克苏道路（算了，千金难买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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