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馍

纯正甜饼写手

【Batfam/万圣产粮】Happy Halloween(下)

灰尘随着他们的动作飞舞,空气混浊呛鼻。这里比外面更安静,能清楚听到鞋底与地面接触的声音。杰森走在提姆身边,后者细心观察周围环境收集信息。

杰森按了按他的手心,“看出什么来了?”

“如果从我们的处境推测,其他人也身处不同的场景里,那我们的场景可能是最容易的。”提姆耸耸肩,“已知的危险只有一个,这个场景最困难的地方在于身份的转换,随着年龄的倒退失去对力量的掌控,但是……”他看向杰森。

二代罗宾像野兽一样咧嘴微笑,“恭喜他中奖了,或许我们回去应该给老蝙蝠写封感谢信,感谢他滥用童工。”

“嘘——”提姆把食指比在唇上,“惊喜提前说出来就没有意义了。”

他们在混沌的光影中行走,从堆积的杂物中走出来。平衡球的气消了,半瘪不瘪地躺在角落里。跷跷板的螺丝松了,侧翻在地。拨开架在门口的高跷,眼前是被拉开帷幕的舞台,整齐排列的台阶上垫着木板充当座椅,没有其他人,他们是唯二的观众。

在他们踏进观众席时,头顶从来蛛网密布的吊灯“啪”地亮了,突兀的白光强硬地笼罩住一切。同一时间,小丑站在舞台上挥舞双手,没人看见他是怎样突然出现在舞台上的。他没有说话,只是滑稽地扭动身体,在一个晃神间从舞台上扑下来,船型的红靴子踩在地上发出“噗叽噗叽”的声音。杰森和提姆对了一个眼神,转身就跑。

他们踩在木板上跨过台阶,提姆踉跄了一步,被杰森抓住手拖起来。少年与男孩牵着手朝前狂奔,拦在路边的纸箱被杰森直接撞开,他们踩扁纸箱只顾着朝前冲。身后船靴踩着地面的可笑声响如同死神的催命铃,在越来越急促的“噗叽”声中,出现在杰森和提姆面前的是一个个垒起来的铁笼,这些黑色的方块构成了一条死路。这里是安置驯养动物的后台。

无路可逃的孩子们转过身,穿着可笑演出服的小丑堵在门口,兴奋地跳起笨拙的舞蹈朝他们接近。跳着跳着,他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和男孩们的距离只剩几米,那些惊慌失措像假面一样从他们脸上脱落了。

小的那个自觉地往后踏了一步,“只有这一个。”

大的那个“咔擦咔擦”地捏着拳头,“那就好,我忍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很久了。”他脸上扬起的笑容远比跳舞的小丑狰狞。

踏着小丑抽搐的身体离开后台,他们围着马戏篷跑了一圈都没找到的出口出现了。杰森掀开帘子让提姆先钻出去。一个静止的摩天轮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在一望无际的平坦草原尽头,投下静默的影子。

杰森咋舌,“这之前我可没看见这个少女心的东西。”

“确实没有。”提姆眯起眼睛,“这是附近最显眼的建筑,如果布鲁斯他们能看见这个,没有特殊情况的条件下一定会在这下面集合。”

杰森看看自己,又看看提姆,小男孩身上还带着孩子的奶气,这个年龄提姆还是一个普通小孩,虽然半夜跟拍城市义警这种事也不是普通小孩能干出来的……杰森拍拍自己和提姆衣服上的灰,“好吧好吧,让我看看他们变成了什么可笑样子,我就不信只有我们两个在遭这个罪。”

提姆扯扯杰森的衣袖,“走吧,我们出发。”

 

布鲁斯一反应过来,就将手中的铁桶敲在触手上,身体重心向下压,铁桶的边缘几乎将触手蛮力切断。被章鱼乌贼一类的海洋软体动物缠上,最好的应对方法是击打其眼周,使其松开触手。但是现在布鲁斯和达米安身上没有任何装备,唯一有的工作服只能抵御寒冷侵袭。而他们的对手潜伏在昏暗无光的水下,等待机会将他们拖入池中溺死或者绞杀。

要记住,不要试图与水生动物在水下搏斗。被压制住的触手松开了,布鲁斯乘着这个机会和达米安飞速往后撤。那几根攀上岸的触手紧追不舍,一路蹭过去,越来越多的粉色触须破开池面袭来。布鲁斯将达米安挡在身后,铁桶在抵挡中被敲变形,凹成一个破裂的盾形,边缘将布鲁斯的手割出血痕。他们被铺天盖地的触手围堵在这个小小的沙滩上,边战边退,直到脚跟贴着身后冰冷的墙壁。

布鲁斯将变形破裂的铁桶当作刀刃割断卷来的触手,被割掉的那端变回粉红色,落到地上仍在蠕动。但不够,一只从边角处卷来的触手缠住达米安的脚,瞬间发力将体重轻盈的小男孩拖倒在地,另外几根一拥而上,卷住他的双脚和腰肢,一路朝着水底拖行。达米安的手指插进粗糙的沙地里刮蹭,指尖被磨出鲜血。布鲁斯折过身来切断缠在他腰上的那只触手,另一只手拽住他的肩膀,肌肉隆起发力,硬生生将他拖回来一段,护在自己怀里。无数触须将他们淹没,手脚躯干都被缠住,布鲁斯的胳膊牢牢勾住达米安的腰,他们被触手托起来,往水下拖行。

天旋地转中,达米安感觉到自己的裤腿湿了,整个下半身被浸进水里,寒冷席卷皮肤,入侵血管。没有更进一步,他缓过神来,布鲁斯的手死死扣在沙滩边缘的黑色礁石上,指节发白,额头爆出青筋。达米安也扯住自己身边礁石的凹陷,粉色触须朝他手里钻,他的另一只手拗过触手的禁锢将它撕了下来。父子俩扒在礁石上与水下恶兽博弈。而池面上的波澜渐渐平息了,最后一只死蟹被饥饿的游鱼剖开享用。这像一个钟声,那些缠住他们手脚的触手松开,无声潜回水底。

达米安靠在礁石上喘气,“怎么了?”

布鲁斯撑起胳膊把自己和达米安拽离水面,“身份。我们的身份是饲养员,而饲养员的工作是喂养这些怪物。喂食结束,工作结束。”

他们身后的墙上,一道门的轮廓浮现出来,由平面变得立体,最后成为一扇真正的门。达米安没有贸然靠近,他停在原地看向布鲁斯,“所以,如果我们没有把那些死蟹丢进水里……”

“那么这场博弈就永远不会结束,或者以一方的死亡告终。”布鲁斯走近那扇门,“我们得先离开。”

黑暗,无尽的黑暗。他们不得不眯起眼睛尽快适应,他们身处一个通道的尽头,只能试探着朝前走。即使是义警优秀的视力感官,也只能在这里看见一些模糊的轮廓。布鲁斯突然停住了,身体压低蓄势待发。紧接着达米安也听见了,那是脚步声,整齐划一,但并不来自同一个人。没有退路,他们停在这里,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黑暗中出现了一个人形轮廓,不,那不是一个人,是一个长着乌鸦脑袋的怪物,脖子朝右扭着,一只眼睛注视着前方,另一只眼睛注视着身后。他们放轻呼吸。那个怪物注意到他们,脖子歪了歪,又正回去,继续朝前走。布鲁斯意识到,刚才那个怪物看的,是他们胸口的工作牌。他们继续摸黑前行,与无数个扭着脖子的怪物擦肩而过。其中一个的翅膀蹭到达米安的胳膊,发出一声尖利的嚎叫。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眼前终于出现一丝光亮。

 

杂乱的尖嚎将广场切割、分裂,一切分崩离析,迪克和史蒂芬妮在这场暴动中不停坠落。在令人崩溃的嘶鸣中,一样东西闪过迪克的脑海,他蹲下来,用最快的速度拉开那个泡沫箱,将其中一节恶心地蠕动着的触手递给眼前的乌鸦怪人。那怪物停止了嚎叫,脑袋垂下来。迪克没有动,乌鸦的喙啄走了触手,他抖了抖脖子,将它吞了下去,留下绿色的粘液挂在喙上。

场面重新变得可控。迪克沉稳地和怪物对视,乌鸦怪人抬起一边的翅膀,这个动作让他的西装袖子裂得更开,大半个翅膀露出来,他张嘴叼下一根羽毛,根部有丝丝暗红血迹。那根羽毛轻飘飘地落到迪克手中,他沉默着让开道路。怪物再没看他们一眼,迈进黑暗中。

接下来的工作变得容易许多,迪克负责将触手递给乌鸦怪人,史蒂芬妮接过他们从翅膀上拔下来的羽毛。怪物们仿佛遵循着某种看不见的秩序,运动有其独有的节奏,这是一条诡异的流水线,之前的无序好似一场幻觉。

最后一个乌鸦怪人踏进展馆,广场重新变得安静空旷。史蒂芬妮趴在台子上,“我怀疑我要得耳鸣了。”

迪克的手上全是触手的脓液,腥臭扑鼻,“那我已经恶心死了,说真的,我有点想吐。”

“那你吐的时候离我远点,”史蒂芬妮抖了抖,“说真的。”

迪克把手在衣服上蹭蹭,这件深蓝色的工作服变得更加不堪了。“接下来,”他指指广场和展馆内侧,“我们往哪儿走?”

“可以进去了吗?”史蒂芬妮凑到门前,试探性地伸手,先前阻挡着他们离开的禁制果然消失了,她探头朝场馆里张望,乌鸦怪人们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只留下单薄的脚步声。

不对。史蒂芬妮立刻反应过来,这个脚步声与怪物们的节奏不在一个频率上。她和迪克慢慢后退,将检票台挡在自己身前。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胶质鞋底拍击地面,但来者已经尽量控制住,不会发出过多声响。他们注视着一大一小从黑暗中浮现出的两个影子,脸色变得奇怪。

迪克的声音有点发不出来,“布鲁斯,达米安?”

下半身湿漉漉的父子从展馆里走出来,布鲁斯皱起眉毛,达米安吐出一口气,“格雷森和布朗,怎么是你们两个?”

史蒂芬妮舒了口气,单手叉腰,“原来你们一直在里面,”她点点下巴示意他们看向贴在门口的海报,“该不会是在和章鱼乌贼什么的殊死搏斗吧?”

达米安脸色一黑,“>TT<,用不着你来管。”

“看样子那就是了,”与布鲁斯他们会合,迪克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了点,“那么,来吧,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请告诉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走?”

布鲁斯抬头看着远处的摩天轮,附近最显眼的建筑,沉声道,“去摩天轮,和其他人会合。”

 

卡珊德拉数着自己的心跳计算时间,四十六分钟左右。一个看不见的同行者和她并排躺在棺材里,在细波如鳞的河上漂流。时间已经超过半个小时,就算她再怎么调节自己的呼吸,棺中的氧气还是不够了。同时她意识到,那个同行者,即使他的呼吸粗重,但他没有耗费一丝一毫的氧气。他的呼吸不是为了生存。

在她准备动手打开棺盖的时候,一个不激烈的震动,棺材撞上了什么东西,就此停了下来。他们靠岸了。卡珊德拉撑开盖子,将自己沐浴在空气中,一个老人站在棺材前,面色看不出复杂,“很高兴见到你,卡珊小姐。”

“我也是,阿福。”卡珊德拉翻出来,低低地说。

两人行变成三人行。卡珊德拉套上高跟鞋,脚板上沾着的湿泥已经干掉了,在绒布上蹭掉了一些。一栋别墅等在他们身后,卡珊德拉上前去敲门,阿尔弗雷德跟在她身后。他们等了一会儿,门“嘎吱”一声开了,门后空无一人。

他们走进去,听得见高跟鞋敲击地面。没有人,整栋别墅没有一个人。但是大厅里华丽的吊灯折射细碎光点,长桌上摆满美味佳肴,烛火跳动,音乐流淌。深红地毯从二楼铺下来,直到门口。卡珊德拉感受到脸颊被湿冷的活肉舔过,牙齿咬住颊肉。她闪电出手,只掐住了空气的脖子。

紧挨着她的人后退一步,牵起她的手。那是一双毛茸茸的利爪,指甲尖锐刺到她的手腕。卡珊德拉朝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老人的手同样像是被人牵住,被拉着走进舞池中央。这栋别墅中并不是没有人,这栋别墅中处处是人。他们看不见、听不着、摸不到。

这是一场舞会,两个活人与一群不在人间的异客。卡珊德拉被牵着带到舞池中央,那双兽爪搭在她的腰上,隔着小礼服皮肤与粗硬的兽毛接触,带起一片鸡皮疙瘩。她被带着挪动脚步,旋转,腾挪,像一个僵硬的提线木偶与空气共舞。开阔的舞池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裙摆盛放。而对面冰冷的呼吸喷到她脸上,卡珊德拉不曾皱一下眉。

一支舞结束,所有东西都消失了,地毯、长桌、别墅,还有一直以来跟着她的无形的同行者。卡珊德拉和阿尔弗雷德站在河岸边,搁浅的双人棺就在他们身后。她抬头看,摩天轮似乎近在咫尺。

 

摩天轮下,所有人集合到一起,变成少年孩童的杰森和提姆,穿着饲养员工作服的布鲁斯和达米安,检票员迪克和史蒂芬妮,短款小礼服搭高跟鞋的卡珊德拉以及唯一没有变装的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扫视过所有人,他们刚刚交流完情报,目前看来最狼狈的是他和达米安,迪克的工作服被脓液弄得脏污不堪,但没和那些怪物起什么大的冲突。杰森抄着手蹲在一边小声嘀咕,“凭什么,一点都不公平。”提姆坐在他身边伸长了腿,白色长袜包裹住男孩纤细的小腿。

迪克在研究贴在一旁的告示,“这上面说,每个座舱可乘坐两人。” 达米安嗤了一声,“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规则。”

“这没什么好怕的。”史蒂芬妮勾着卡珊德拉的肩膀,后者点点头。

布鲁斯率先拉开座舱的门,“如果这是规则,我们必须乘一次摩天轮才行。两人一组,相互照应,我和达米安, 迪克和提姆,卡珊德拉和史蒂芬妮,杰森和阿尔弗雷德。”说完,他钻进座舱里。

杰森冷笑,“混账老头子。”提姆捏捏他的手腕,“毕竟我们两个情况比较特殊。”

在布鲁斯和达米安一进到座舱里,舱门就自发关上,将他们困在那个小小的囚笼中,上升,然后是下一个。

迪克拍拍杰森的肩膀,“没问题的,放宽心,小翅膀。”杰森拍掉他的手,“收回你的担忧,鸟妈妈。”

卡珊德拉路过他时看了他一眼,史蒂芬妮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最后一组是他和阿尔弗雷德,他们面对面坐着,脚底逐渐悬空,与地心引力对抗。空中的风景并不怎么样,至少在这里不怎么样,因为它并非来自真实,只是一个、或者一群亡者的妄想。阿尔弗雷德幽幽地开口,“您和提姆少爷似乎成为了一对情侣。”

杰森看着镇定悠哉的老人,双手搭在一起,手指敲击手肘,“是,要是没有这该死的一出我还打算多瞒几天。”

“现在您瞒不住了,”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不过我依旧会祝福您。”

“你真的会祝福我吗?”杰森把脸贴近他,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里,那里倒映出他的影子,“阿尔弗雷德?”

下一秒赤红利刃搭在老人脖颈上,刃身与肌肤接触的地方冒出丝丝黑烟,“还是说叫你……啊,抱歉,我并不知道你的名字。”杰森痞笑。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五官在他的注视下溶解,从脸上滴下来,那张脸变得光滑平整,是什么都没有的弧面。杰森把手中的大种姓之刃往下压了一寸,切进他的皮肤里。那个身影也像是融化的干冰一样消融,逐渐变小,露出真身的是一个孩子,皮肤青白,漆黑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杰森,“你为什么会知道?”

杰森的神情变得严肃,“啊,我就好心给你解释一下吧,提前一说我手中的灵刃专斩邪恶之物,你可得小心点。我们来到这里之后,所有人都有着固定身份和固定剧情,我和提姆是‘逃票或者误入马戏团的孩子’,所以那个小丑会追着我们;老头子和小崽子是‘展馆饲养员’,所以他们承担这被喂养动物袭击的风险;迪克和金发妞儿是‘展馆检票员’,会与来展馆参观的游客有摩擦;卡斯是‘参加舞会的客人’,她会与同样参加舞会的人亲密接触。”

“那么你,你扮演的阿尔弗雷德是什么身份?你没有被赋予身份,也没有必须经历的剧情。舞会上看似你和卡斯一起跳了舞,你的舞伴在哪里?为什么在卡斯的描述中,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是一直跟着你们的?你的剧情是从跟着卡斯开始的,真正被安排身份经历剧情的人是卡斯,而不是你这个冒牌货!”

男孩的表情像是被冻僵了一样,他的眼神始终没有聚焦,“游乐园就是这个样子的啊,我请你们来游乐园玩,不好吗?”

“你不是想请我们来游乐园玩,”杰森紧握大种姓之刃,“万圣节时,故人的亡魂会回到故居地在活人身上找寻生灵,借此再生,这是人在死后能获得再生的唯一希望。你只是想借用我们的身体复活而已。”

杰森见到过这个孩子,在小丑针对游乐园的一次袭击里。红头罩在因爆炸倒塌的摩天轮下挖出一具小小的尸体,五官被挤压成一片模糊的血肉。他抱着这个孩子,用衣袖擦干他脸上的血迹,露出原本清秀的眉眼,他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再快一点,只恨为什么没有多给小丑喂一颗子弹。

男孩的话语还带着天真稚气,“我想活着,难道错了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死,所以我想活着,活着不对吗?”

杰森的喉咙里塞满了沙子,“不,想活着是对的,但你不能因此夺取他人的生命。”

“可是别人夺走了我的生命,我为什么不能夺走别人的生命呢?”

杰森以为自己会闭上眼睛,但他没有。短短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摩天轮、小丑、爆炸、迟到、仓库、拉撒路池。他想到了那么多,但他最后只说了一句,“因为夺走别人的生命是不对的,会有人阻止那些家伙继续犯错的,不会再有人迟到了,我保证。”大种姓之刃搭在男孩肩上,男孩的身影在风中散去。

 

这场不长的梦境结束了,他们睁开眼睛,依旧身处原位。在所有人都还在确认自己身体无碍的时候,杰森一个箭步冲上通往韦恩庄园的通道。卡斯和达米安也反应过来,折回庄园。迪克、提姆紧随其后。他们挤在一起从座钟里滚出来,阿尔弗雷德正站在餐桌前,摆弄放在上面的南瓜灯和糖果。

看到他们,老管家露出一个微笑,“如果小姐和少爷们愿意不去夜巡,留在庄园里陪着我这个孤苦伶仃的老人,我也非常高兴。”

迪克赶忙摆摆双手,“我们一定会回来陪你的,我保证,阿福。”

老管家唏嘘道,“我总是等着你们回家,少爷们。”

确认阿尔弗雷德无恙后,年轻的义警们准备再次回到蝙蝠洞,开始漫长的夜巡。迪克是第一个走到座钟前的,表盘被阿尔弗雷德擦得反光,在玻璃的倒影中,他看见阿尔弗雷德,神色僵硬,双眼空茫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那是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END

后续小剧场:

迪克(拍胸口):天呐,我几乎要被阿福吓到心脏停跳了。

杰森(收回大种姓之刃差点一刀砍下去)

提姆(面色青白)

达米安(被吓懵,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卡珊德拉(目前不想说话)

史蒂芬妮(抱住卡珊德拉的胳膊瑟瑟发抖)

布鲁斯(……):夜巡继续。

阿尔弗雷德(毫不愧疚而且悠闲):我会在庄园等着你们回来的,老爷、小姐和少爷们。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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