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序罗宾】《蝙蝠亲子笔记》的诞生
1.“逆序罗宾”系列第一节，达米安主场，虽然后三个出场不多但我还是打了他们的TAG
2.私设如山，请勿较真
3.沙雕家庭，欢乐生活
4.系列文不会日更，大概是......隔日更
5.别问老爷为什么这么通情达理，问就是《蝙蝠亲子笔记》
1. Damian
布鲁斯看着他眼前的小孩，小孩也看着他。
“你好。”他干巴巴地说，把自己想象成被阿福丢进垃圾桶里的一块面包，干枯发裂，被遗忘在橱柜里好几天，与灰尘细菌共舞。
“父亲。”男孩回应他，他仰起头，露出一小块细嫩的下巴上的皮肤，“你比我想象中要矮一点。”
布鲁斯不知道他是怎么用这种视角说出这句话的，但考虑到他才到自己的腰腹，韦恩家的少爷——不，现在已经是老爷了，原谅他的过失。
“我想你们该换个位置说话，最好是沙发上。红茶和小甜饼的搭配有助于放松心情。”阿尔弗雷德说，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他不打算被拒绝。
达米安皱起眉毛，不满地道，“我不认为仆从……”
“咳咳！”布鲁斯打断他的话，并在孩子困惑的视线中发现亲爱的老管家已经高高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他同情地揉揉达米安的脑袋，“你以后绝对会为这个行为后悔的。”
达米安在他随意呼噜头发的大手下微微僵硬，他板起脸，“不会。”即使他的表情很可爱，布鲁斯也不会为此多一分心软。
“等着看吧，小伙计。”他带着一点微妙的高兴和幸灾乐祸揽住达米安的肩膀朝客厅走去。阿尔弗雷德替他们关上门。只要未来三周达米安的小甜饼都能进到韦恩老爷的肚子里，谁管这个小男孩会为此错失多少美味呢？
这是布鲁斯·韦恩与达米安·韦恩的第一次见面。年轻的蝙蝠侠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孩子，他没有见到一个一个被包裹在襁褓里哇哇大哭的小婴儿。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塔利亚带到韦恩庄园前的小男孩，并且塔利亚一离开，就对他的身高发表了意见。
布鲁斯不知道怎样评价自己的前情人以及她的行为，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能好好带孩子的料，如果一个小婴儿能在韦恩大宅里健康成长到像达米安这么大，那么一定是阿尔弗雷德育儿有方。
他与自己年幼的长子相处得平平淡淡，达米安一直没对庄园的任何事务表现出热情，这其中确实有他还没有吃到小甜饼的原因，但达米安表现得还是很像把这里当成了一间托儿所，还是全封闭的那种。
可怜的韦恩老爷蹲在蝙蝠洞里，对着漆黑一片的蝙蝠电脑沉思。阿尔弗雷德捡起他一路走一路脱的装备，棒读道，“我不认为躲在黑漆漆的洞穴里不与自己的孩子见面是解决家庭问题的好方法。”
布鲁斯用平静的表情掩饰自己的愁眉苦脸，“你看，他甚至没发现我不见了，这就是问题。”
“也可能是发现了并不在意。”管家冷漠地拆台。
“这个问题就更大了。”布鲁斯端起他印有超人logo的杯子喝了一口，扭曲着脸发现自己的咖啡被换成了牛奶。
而他不敢反抗的犯人阿尔弗雷德脸色不变，“感情不是靠一些没用的思考变出来的。”他轻飘飘地盯着布鲁斯蠢蠢欲动准备把杯子推远的手，“如果您要问我的建议，我会告诉你喝光牛奶然后上楼陪达米安少爷一起看书。”
布鲁斯咽了口唾沫，试图用蝙蝠侠的能力关闭自己的味觉。他一口气喝光牛奶，窒息在可怕的奶腥味里。阿尔弗雷德端着一碟小甜饼送到他面前，他把银质托盘稳稳当当交到布鲁斯手里，“现在，您可以去找达米安少爷了，他在书房里，一碟小甜饼想必能为你们的阅读时光增色。”
达米安并没有发现，布鲁斯端到他面前的小甜饼没有装满一个碟子。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父亲身上，从布鲁斯踏进书房的那一刻起，他的书页就没有翻动过了。
“达米安，”布鲁斯尴尬地叫他，“你在看什么？”
“《君主论》，由一个意大利人创作，这其中有一些值得思考的伟大哲学。”
布鲁斯瑟缩了一下，“我以为这不是适合你这个年龄该看的书。”
“我在刺客联盟长大，生来就是为了统治。普通愚民不能与我相提并论。”达米安理所当然地说。布鲁斯为背后所隐藏的刺客联盟糟糕的教育而心惊。
“并没有生来高贵的说法。”他将小甜饼放到儿子面前，所幸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达米安的观念可以慢慢扭转过来，“你应该多多了解他们。”
达米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听从您的建议。”
“好，”布鲁斯愉悦地扶着他的肩膀，“那我们就从电视节目开始了解起。”
达米安人生中第一次受到愚民文化的荼毒，是从他的父亲带他看《灰色幽灵》的光碟开始，其中夹杂着饼干和牛奶。最令达米安感到羞耻的部分在于，除了牛奶，他一切接受良好，甚至兴致勃勃地听父亲讲他小时候是如何崇拜灰色幽灵，为了收看这档节目直到深夜才睡去。
打断他们父子欢乐时光的人是阿尔弗雷德，管家用一种不赞同的目光扫视他们两人，最终定格在布鲁斯身上，“我希望您能在书房陪达米安少爷进行阅读活动，而不是让您两位一起观看电视节目直到深夜。”
达米安明显地感受到父亲伟岸的身躯在他身边僵硬了一下。“难得达米安高兴。”他不可思议地听着父亲推卸责任，一张小脸露出震惊的表情。
而父亲脸不红心不跳，继续狡辩，“这是甜蜜的亲子时光，我不能错过。你要一起来吗，阿福？”
“我想在您年幼时，我已经看得够多了。”阿尔弗雷德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留情地收走了还剩几块饼干渣的碟子，达米安惊讶地发现老管家嘴角上扬，是一个微笑，“韦恩庄园收藏了全套光碟，你们明天可以继续看。”
阿尔弗雷德说得不错，他们之后一连好几天下午都呆在客厅里，吃着管家特制的甜点，一集接一集地看光碟。布鲁斯在购买一沓亲子心理教育书籍阅读之后，做出了一份厚达一百零三页的笔记。三天后，他按照《蝙蝠亲子笔记》，买回来一条小黑狗。
这条被达米安取名为“提图斯”的狗备受家庭成员的宠爱，达米安虽然表面上不显，但他无时无刻不和提图斯黏在一起的行为暴露了他的喜爱。他们一起出去晨练，一起吃饭，一起看《灰色幽灵》。
于是阿尔弗雷德又在蝙蝠洞见到了苦恼的布鲁斯。“现在我的位置被一只狗占了。”韦恩老爷痛苦地说。
阿尔弗雷德正在给提图斯做一件可以穿在身上的小衣服，方便达米安冬天的时候带它出去遛弯。“您可以加入他们，我相信达米安少爷不会介意。”他毫无诚意地安慰道。
虽然早有准备，但真正得知塔利亚已经告诉达米安他的真实身份这件事，还是让布鲁斯收到了冲击。
“您需要帮手，而我通过了联盟的训练与测试，并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达米安盘着腿坐在布鲁斯的蝙蝠座椅上，为他父亲的轻视而愤怒。
而戴上面罩的蝙蝠侠比布鲁斯狠心多了。“不，”他沉声拒绝，“我还有没羸弱到需要一个小孩来帮我！”
达米安抱起手臂，“一个成熟的人需要学会接受他认的帮助。”他瞅着布鲁斯，“这是您昨天告诉我的。”
自己反驳自己的布鲁斯脸色不易察觉地扭曲了一瞬，“这个道理在蝙蝠侠身上不适用。”他强词夺理道，只留给达米安一个潇洒的披风背影。
达米安不善的目光追着蝙蝠车一路飞驰，直到蝙蝠车消失在车道入口。“我一定会让父亲认识到他的失误！”他站在蝙蝠座椅上宣布，怒气冲冲地跳下去三步做两步跑上庄园。
被当作背景板无视的阿尔弗雷德默默从蝙蝠洞深处钻出来，他深沉地扫视了一圈蝙蝠洞。一只蝙蝠从他头顶飞过，他将打理蝙蝠车的清洁工具搭在胳膊上，自言自语——也可能是对着蝙蝠说，“我真心希望，布鲁斯老爷能好好改进一下他的《蝙蝠亲子手册》，至少内容需要增改。”
如果布鲁斯听到这句话，他可能会怀疑阿尔弗雷德普通人的身份。养育他多年的管家应该是霍格沃茨毕业，还是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神秘血统，不然为什么布鲁斯总是能在他这里得到命运的教诲，也称“生活给的一巴掌”。
准备半夜开溜的达米安被阿尔弗雷德带回了韦恩庄园，布鲁斯还没来得及维持他的严父形象超过三天。第三天，同时面对谜语人和企鹅人并陷入困境的布鲁斯，就被还没他腰高的小刺客给救了。
蒙面小刺客从天而降，一脚将正在出谜题的谜语人踢出去五米远，身材瘦削的后者在他一手刀的补刀下直接陷入昏迷。
父子俩躲在集装箱后面躲避黑帮的枪林弹雨。布鲁斯手上不停地处理着腰腹处的伤口，在子弹打进木板的密集声音中吼达米安，“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达米安鄙夷地，布鲁斯发誓那是鄙夷，瞪着布鲁斯腰上的伤口，“我没杀人，我做得很漂亮，你需要我！”
“多一个孩子对解决黑帮没有任何帮助！”布鲁斯头疼地检查达米安带来的装备，一身薄薄的练功夫显然不能与子弹相媲美。
达米安撅起嘴，“但蝙蝠车有帮助。”布鲁斯在恐惧中操作面板，发现除了他在之前的战斗中报销的那一辆，现场确实又多出一辆蝙蝠车。
“我可以让它们自动驾驶开过来，”他阴沉地说，“你的脚够得到刹车吗？”
达米安气急败坏，“我在六岁就会驾驶这种普通的交通工具了，我甚至还能开飞机！”
“和你会不会开飞机没关系。”一颗子弹射穿集装箱从他们中间穿过去，布鲁斯从装备带里掏出烟雾弹，同时操控蝙蝠车，“闲话时间暂时结束。”
当晚他们回到韦恩庄园，布鲁斯身上还带着达米安来之前受的枪伤，而达米安毫发未损。这显得布鲁斯的说教非常没有说服力。阿尔弗雷德看着他们争了几句，最后达成一致，达米安将作为布鲁斯的搭档参与夜巡，一旦他不服从命令，蝙蝠侠会立刻把他踢出队伍。
稍晚一些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果不其然地在蝙蝠洞发现布鲁斯，他正在研究新的教育资料，对《蝙蝠亲子手册》进行修改。阿尔弗雷德在他的桌子上放上一杯牛奶，悄然退去。
达米安的代号是罗宾，这个名字来源于英国民间传说人物罗宾汉。为了配合罗宾汉的传说，达米安甚至忍辱负重地穿了一身类似于罗宾汉的制服，颜色还是彩色的。
罗宾成为了哥谭夜空一道崭新的风景线，是黑暗骑士身边的一抹亮色。这只羽毛鲜亮的鸟儿除了脾气有点暴躁，言语有点刻薄，态度有点恶劣之外，在哥谭甚至拥有了一批拥簇者。毕竟前三条大多数时候都是针对罪犯们，普通民众不仅不介意，还要拍手鼓掌。
但他终究还是吸引了太多视线。达米安死在了与刺客联盟的斗争中，死在了他所谓的表妹手上。塔利亚在解决内斗之后风尘仆仆地赶来，只见到了儿子的尸体。她把达米安的尸体带走了，而布鲁斯也没有拦下他。
“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叹息着说。
布鲁斯坐在蝙蝠电脑前，披风随意搭在椅背上，他翻阅着自己为达米安撰写的《蝙蝠亲子笔记》，在翻到最后一页后重重地将它扣起来。“把它烧了。”
“或许您还有用到它的机会，”阿尔弗雷德拿着笔记，犹豫地劝慰他，“刺客联盟……”
“塔利亚想用拉撒路池，”向来坚韧的男人在一夕之间老了十岁，“拉撒路池有什么副作用我们都清楚，而可笑的是我发现我没办法阻止她。”
他的脊背在阿尔弗雷德面前仍挺得笔直，但前特工注意到那细微的颤抖，“她不会再让达米安回来了，达米安也不会愿意再回到我这个失败的父亲身边。”他深吸一口气，转过来与老人对视，两双同样藏满痛苦的眼睛，“我没有儿子了，阿福。”
阿尔弗雷德上前一步，将手搭在布鲁斯肩上，“不管您如何否认，你们永远都是父子，这不是由血缘决定的，这是由你们之间的爱决定的。”
达米安复生之后处境并不好，他感觉得到祖父对自己的不满，因为他选择了成为蝙蝠的战士。联盟的内乱在他死之后被镇压，当他向塔利亚提出他要回到哥谭时，他的母亲神色狰狞言辞激烈的拒绝了他。
塔利亚一直是干练得体的，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大气果决。达米安很少看见她如此失态。同时他敏锐地察觉到拉撒路池在他脑子里留下来的多余物品，那些无处不在的窃窃私语，未知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吟，“你的母亲只想囚禁你，而你的父亲放弃了你，你只是一个失败者，一个被遗弃的废物。”
达米安的第一次出逃以被塔利亚掐住脖子按在墙上告终。塔利亚的手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圈一个星期都没消散的淤青，“等你拥有能反抗的力量再来谈条件，”女人面容冷肃，“连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障，你没资格做白日梦，达米安。”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掀翻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裹着被踏上脚印的被子在床角过了一夜。梦中蝙蝠侠闯进了刺客联盟，牵着他的手带他回到哥谭，但当他醒来时，眼前依旧是一片狼狈的混乱。
达米安在刺客联盟长大，学会了许多人一辈子也无法掌握的技能。但他真正的生活在哥谭开始，他在那个充斥着金迷纸醉之梦的城市找到了自我。
塔利亚是错的，布鲁斯也是错的。达米安并非盲从，而是自己选择了这一切。他自己选择加入义警行列，自己选择成为罗宾，自己选择留在哥谭。这都是他的决定，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否认他为此付出的一切。
等到过几年，他终于可以在单挑中挑飞塔利亚手中的剑，达米安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里。
“他已经忘了你，他收养了一个新的儿子。你还要向他摇尾乞怜吗？”塔利亚在他身后近乎失措地喊。
达米安头也不回地大踏步往前，“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再见，母亲。”
提摩西·德雷克，布鲁斯·韦恩收养的第二个孩子，同时也是蝙蝠侠身边的第二个助手，红罗宾。达米安对着电脑上的资料嗤笑，哥谭居然沦落到由一根竹竿来拯救，父亲确实老了，连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了。
而当他回到哥谭时，这一切都将有一个新的改变。
一把剑比在少年的脖子上，而少年伏在地上，没有带面具，仅仅只是以“提姆·德雷克”的身份面对强敌。
达米安慢慢将剑刺进他的肌肤，流下一丝鲜血。他没有用最有效率的方式干脆利落地杀掉眼前的人，而是埋伏在他的安全屋里，用自己这几年在刺客联盟磨练出的技巧光明正大地打赢蝙蝠侠的新助手。
也不过如此。达米安漫不经心地想，他为对手的反应感到无趣。提姆在他的剑下小幅度喘气，“这个打招呼的方式有点激烈。”
“以至于你正在悬崖上走钢丝。”达米安没有收回剑，冷漠地回答。
提姆隔着达米安面罩上的一层白膜望着他的眼睛，“好吧，我承认B是个白痴，我和阿福一直在劝他，可他就是固持己见……但他真的很想见你，达米安。”
剑在激烈波动的情绪中又往提姆的肌肤里刺进去一点。白膜后是达米安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提姆小心地推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眼睛却依旧看着达米安，“我说他一直想见你，这是真话，阿福作证。”
剑又被抵回去，达米安的声音恢复了冷酷，“我指的是，‘达米安’。”
“你是说我怎么猜出你的身份的？”提姆举起双手，留意着达米安的动作，“这不难，你走路的方式，刺客；使用的招式，蝙蝠侠和刺客联盟的影子；你的目的，你没想杀我，只是……单纯来揍我一顿，其实我拒绝这种出气的方式。”
达米安随着他的讲述扬起眉毛，他收回手中的剑，“弱者的智慧。”
提姆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不，只是智慧而已。”他犹豫了一下，刚才的从容淡去了，“你想回去吗，见见布鲁斯？”
“不。”达米安冷声道，“我没空玩过家家的游戏。”
提姆的脸扭成一团，“事实上，他一直觉得你不愿意回来，现在看来事实相反，塔利亚囚禁了你。”
“并不是囚禁，只是一些锻炼和测试，”低语又在耳边响起，“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不过是借口而已。”
提姆的脸扭曲得更厉害了，稚气未脱的少年惆怅地道，“我认为你们最好当面说说。”
达米安威胁地低喝，“没人可以操控我，放弃你幼稚的想法，德雷克。”寒光闪烁的一剑朝提姆脸上劈去，在他后退躲避的空当，达米安从他的窗户里一跃而下，与夜色融为一体。
提姆看着客厅里的满地狼藉，叹了老长老长一口气，“真希望有一天房子能自己做好卫生。”
他们曾经在哥谭的楼宇间并肩翱翔，而现在，他们在屋顶与巷道之间追逐。达米安利用一栋废弃大楼的爆炸甩掉蝙蝠侠。他回到哥谭的第一个案子，目标已经查到了。接下来只要一击致命便可以让哥谭少一份垃圾。
他在夜色与阴影中潜行，从二楼窗户翻进了那个垃圾的家。武士刀被他绑在身后，他安静地埋伏在对方的卧室里。
那人还没回来，达米安陷入沉思。就在刚才，蝙蝠侠，不，是布鲁斯，在天台上拥抱了他。
“我很想你，儿子。我很抱歉我是如此的愚蠢，竟然让你认为我已经丢下了你。”男人抱住他，曾经对他而言需要仰望的身高如今只足够他靠在父亲的耳侧。
“不……”达米安喃喃。而布鲁斯再次发力，“我从未停止过爱你，让我们回家吧，好吗？”
这不对，这不是布鲁斯，这不是蝙蝠侠该说的话，是哪个该死的外星人夺取了他父亲的身体？达米安猛地将男人推开，惊恐地打量着疑惑的男人。
真的是布鲁斯。他的神志一定出现了混乱，毒藤女可能逃出了阿卡姆！达米安抿紧了嘴唇，烟雾弹砸在地上，他趁乱离开了现场。
而现在，达米安蹲在衣柜里沉思，哥谭是属于蝙蝠侠的，同样也是属于达米安的。这座城市已经习惯了蝙蝠义警的秩序，如果达米安想将其重新建立，这过程中对城市的损耗是不可挽回的。最简单的方法是……他推开柜门，对上了蝙蝠侠的眼睛。
达米安为当初的一时之差后悔到如今。他坐在客厅里，隐约可以听见两个便宜弟弟的争吵。不是提姆，是更小的两个。现任罗宾杰森，和还处在训练期的迪克，两个人正在为罗宾制服的样式而大吵特吵。
杰森气得跳脚，“罗宾都是长裤，长裤！连红罗宾都是，这是经典！”
迪克委屈地叽叽喳喳，“可是我喜欢短裤嘛，紧身衣绷得太紧了，不舒服。”
“露大腿的紧身衣那是紧身衣吗，那是泳衣！”杰森暴跳如雷。两个小的又开始一轮一轮地绕话轱辘。
布鲁斯试探性沾上楼梯的脚又收了回去，老父亲无声地哀嚎，试图撤回安全的楼上。迪克眼尖地发现了他，“布鲁斯，我想要短裤的制服！”
杰森跳起来，这回是真的跳起来，离地十厘米，“我不允许，罗宾的制服都是长裤，长裤！”
布鲁斯为自己的生活悲叹，“达米安，管管你弟弟！”
达米安不为所动地摸了把提图斯的脑袋，“如果你愿意现在就交出蝙蝠侠的制服，提摩西就可以继承我的夜翼，然后理查德以后跟着他，或者杰森，随便了，他们想怎么闹怎么闹。”
“昨晚和乔纳森的聚会耗尽了你的理智是吗？”提姆面无表情地说，手上仍操作着电脑，“夜翼就留给迪克吧，让他把你的制服改成小短裤，挺好的，反正你的制服配色已经不能更无趣了。”
达米安对着二弟冷笑，“又是从哪些细节推理出来的？你也就在这方面有点小动物的聪明了。”
他们都没注意到站在楼梯上的布鲁斯已经躲回了卧室，而迪克和杰森仍在争吵不休。
提姆镇定地喝了口咖啡，“《蝙蝠亲子笔记》已经到了四百零一页，里面可没有一条说不能关注家人行程。”
“你放心，我明天就加上，”达米安着重咬字，“明天。”
阿尔弗雷德端着托盘路过，他决定今晚拿出第三个本子，因为第二本亲子笔记已经记不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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