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CUxDC】Under The Snow(四)
聒噪青少年组上线，愿上帝保佑操心家长斯塔克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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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之下，埋藏无数伤痕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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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所以，你那个穿得黑漆漆的养父不仅把你哥哥扯进他的英雄事业里，在你哥单飞之后把你也扯了进来。而你来这个世界前的最后一个小时正在被他的老对头虐待，甚至被埋在了爆炸的废墟里！”托尼抓了把头发，焦躁地来回走动。杰森站在他面前，被他的气势震得紧张地站在一边。
他抬起手，掌心炮组装完成。杰森看着掌心炮台发出幽幽蓝光，托尼又放下手，手部战甲流水般退去，他再次揪了把头发，“不是针对你，但是，操他妈的！”他瞪大焦糖色的眼睛，“怎么会有这种家长！”
杰森试图为布鲁斯辩解，他小小声地说，“因为我们的城市情况真的很严峻……”而且我是自愿成为罗宾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成为钢铁侠？”托尼转回来瞪他，“就是为了让像你这么大的孩子能好好在学校里读书，享受快乐的校园生活，管他是泡妞还是搞什么学术！”
杰森觉得他的眼睛都要像两个玻璃珠子一样从他的眼眶里咕噜咕噜滚出来了，于是他老实地闭嘴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但他还是有点不甘心，“我很厉害……”
“我比你更厉害，你知道我经历过多少次濒死的处境吗？”托尼冷下脸，“来吧，你需要再接受一次身体检查。”
“等等……”杰森话都还没说完，被托尼勾着肩膀带到了实验室。
被按头接受检查的杰森，“我没事，我很好，我没问题。”
托尼看着面前光屏上显示的数据，和第一次检查时一模一样，看不出什么问题。他皱起眉头调出其他数据，“你觉得没问题，不代表真的没有问题。何况你总要找到方法回去，不是吗？”
杰森乖巧地闭上嘴。
“而且，”托尼瞥了他一眼，“如果我也可以顺道去你们那个世界看看，我发誓你的养父会知道反浩克装甲有多厉害，知更鸟崽。”
杰森安静得像一只被叼住后颈的猫崽子。
罗德想要完全康复，至少还需要一周的时间。杰森只能百无聊赖地待在大厦里打游戏，托尼需要出差，他看着杰森趴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戳着游戏手柄，还是做出让步，“好吧好吧，你可以出去逛逛，但是，收起你的正义感和好奇心。我知道你在你那边晚上会穿成信号灯游街，但这里是纽约，不比你那里好多少。”他隔空戳了戳杰森的额头，抛给他一个耳麦，“星期五会盯着你的。”
杰森接住耳麦，徒劳挣扎，“我不需要这个。”
“我说你需要，你就需要。”托尼冷漠地说，“你现在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全是我在出钱，你要是敢丢掉耳麦，下一次就是战甲跟着你出去。”
“你这个独裁者！”杰森抱怨道。
“我向来如此。”托尼不为所动，“我会记得给你带纪念品回来的。”
靠着并不存在的优势赢得了不完全的自由，托尼前脚坐上离开的飞机，杰森后脚就一个空翻从沙发上弹起来。他看了看手中的耳麦，远远地丢了出去，“再见吧哈哈哈哈哈哈！”
过了一分钟，他灰溜溜地跑过去把耳麦捡回来，星期五的声音在广播里响起，“请您随身携带好耳麦，出门前请及时佩戴耳麦，耳麦离身超过三分钟，我将视作紧急情况，并通知第一联系人斯塔克先生。”
“独裁者！这是对公民人身自由的践踏！”杰森抗议道，他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地方，像是贿赂一样小声说，“刚才这一段对话不用告诉斯塔克先生。”
星期五停顿了一下，“……如您所愿，陶德先生。”
托尼在飞机上收到了星期五传来的消息，“斯塔克先生，陶德先生要求向您屏蔽一段对话，您是否批准？”
托尼愣了一下，“什么对话？”
少年清亮的声音在飞机舱内响起，“独裁者！这是对公民人身自由的践踏！”
“……呵，”托尼冷笑一声，“他的纪念品没了。”
此时的杰森并不知道他的礼物正在逐渐离他远去，他悠闲地在纽约街头游荡，左耳上带着耳塞，星期五的声音从耳麦里穿出来，“这里是纽约皇后区，往右拐三百米处是备受好评的‘德尔马杂货商店’，您准备去那里看看吗？”
“不，我不想吃东西。”杰森撇嘴，“我就是出来逛逛。”这个世界与他的世界似乎没什么不一样，人们在同样的太阳底下拥抱、接吻、相爱、争吵、离开。不管在哪个世界，三明治都是一样的味道，杰森嚼着“德尔马杂货商店”特供三明治想。
他在街上无所事事地逛了一整天，从大道穿到小道，在昏暗的巷角，他注意到黏在墙上的一团不明物体。
这是什么？他凑近观察，用手戳了戳，白色的网状物，有点黏，还有弹性。杰森扯下一团仔细研究，他手中的网状物在缓缓消失。“这是蜘蛛侠的蛛网残留，预计会在两分钟内消失。”星期五的解释适时响起。
“蜘蛛侠？”杰森调动记忆，“你是说油管上那个穿着睡衣出来游街的猴子？”
星期五平板无波地继续解说，“斯塔克先生已经将蜘蛛侠的战衣升级，根据您手中的蛛网残留分析，蜘蛛侠现在所穿的是斯塔克先生升级过后的蜘蛛制服。”
“……我觉得我被背叛了，”杰森缓缓说，“我看了油管上的视频，那家伙就是一个新人，而且！”他愤愤不平地道，“我敢打赌，他肯定是个不超过十五岁的小屁孩！”
“根据检测，您的年龄应该在十五岁左右，误差在两年以内。”星期五泼了一盆冷水。
“那不重要！”杰森扬手，“重要的是，我要找到这家伙。”他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然后告诉他谁才是老大。”
“……”过了一会儿星期五的声音才从耳麦里传来，“已查询油管上关于蜘蛛侠的全部视频，根据最新视频内容分析，蜘蛛侠目前仍停留在皇后区。”
杰森打了个响指，“好的，我知道在哪里找到他，谁让……超级英雄们总喜欢待在高处呢。”
彼得·帕克，十五岁，就读于中城高中，有一个超辣的婶婶和一个胖胖的死党，还有一个特殊身份——纽约市民的好邻居，蜘蛛侠。作为一个挡得住列车，偷得了美国队长盾牌的年轻超英，彼得今天帮助了一个被飞车党抢了包的女士，一只困在楼顶下不来的小猫咪，一个看不清红绿灯过不了马路的老奶奶……
好吧好吧，虽然听起来很逊，但年轻的帕克先生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也能成为超级酷的超级英雄，能徒手打爆九头蛇的那种。现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彼得一边对他的联络人哈皮进行短信轰炸，一边坐在楼顶的天台上享受美味的‘德尔马杂货商店’特供三明治。他身后幽幽传来一个声音，“如果我是你的敌人，这时候只要一枪就可以崩了你。”
被猝不及防吓到栽出去的彼得，“谁！”
吓到他的人及时捉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拉了上来，“……有点基础的警惕心，老兄？比这更不能让我理解的行为就是你坐在动车车顶看手机了。”
来者穿着一身红色套头卫衣，头上……头上带着一个便利店的纸袋，纸袋上戳了两个洞，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被拉上来的彼得一蹦三尺远，“你跟踪我？”
“是的，我在皇后区最高那栋楼的天台上拿着望远镜等了你半个小时，看到你之后就开始跟着你的蛛网一路追踪你，在十五分钟后完全跟上你的脚步，”他得意洋洋地说，“而你，完全没有发现！”带着便利店纸袋的杰森在心里握拳，罗宾大胜利！
隐隐感觉自己好像被鄙视了的彼得干巴巴地，“哦，哦，哇哦，你真厉害。你是谁？”
“我？”杰森一脚踩到天台边缘，今天穿的是他最喜欢的红卫衣，一定超帅，“我是罗宾。”
“啊，啊，啊！罗宾啊！”彼得煞有介事的点头。
但杰森怀疑地看着他，“我还没干过什么大事，你点什么头，你又不认识我。”
那你说那么隆重干什么？彼得腹诽道，他面上的笑容尴尬又不失礼貌，但杰森看不到。他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想干什么？”
“我……”杰森诡异地停住了，“请你吃东西？”
年轻的蜘蛛侠，“……谢谢？”
这一次出差的事情并不是很多，托尼只花了几天就搞定了一切，他看着新加坡高档咖啡店里摆着的特产白咖啡。虽然纽约也可以买到，但从原产地特意带回来的礼物总是不一样的。托尼冷哼了一声，他是不会给那个小混蛋带礼物的。
飞机舱里，哈皮好奇地看着堆在座位上的白咖啡、鳄鱼皮带和亚坤椰咖酱，“带给那个孩子的？”
“不，”托尼把它们往里拨拨，“我自己用。”
根据星期五的反馈，杰森一切都好，小朋友还交到了一起吃东西的新朋友，这让托尼稍微放心一点，在回到斯塔克大厦之前，他去了一趟复仇者联盟基地。他打算把斯塔克大厦卖了。
基地里空落落的，成员们有的叛逃消失，有的还收押在深海监狱。他还在和国务卿周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那群老家伙松口。皮鞋跟敲着地面发出清脆声响，托尼路过无人的训练室和休息厅，在餐厅见到了幻视。娜塔莎离开了，现在还待在基地里的只剩下他。红色皮肤的英雄坐在沙发上，看着没有打开的电视沉思，内战没过去多久，电视上还能看见美国队长叛逃的消息。
幻视没有看站在一边的托尼，他低低地问，“斯塔克先生，什么是自由呢？”
“自由……”托尼耸了耸肩，“自由是一个哲学概念。思想家们对自由的定义有两百多种，你想要哪一种？”
幻视转过头看他，“你说过我需要去感受这个世界，斯塔克先生。”
“你当然可以感受世界，你现在不就在感受世界？”托尼的表情慢慢平淡下来，“你想要什么，幻视？”
幻视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被创造出来时他是这个表情，和奥创战斗时他是这个表情，内战与其他人大打出手时他是这个表情，现在他依然是这个表情，托尼不禁怀疑是不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会带着这副称不上慈悲的平静面目去面对一切。幻视站起来，“我想知道自由是什么。”
托尼看着他，这副由他亲手打造出来的躯体，牺牲了贾维斯创造出来的生命，他眨也不眨地看着幻视，“你也要离开这里了，对吗？”
幻视低下头，“现在我还没得出答案。”
回到斯塔克大厦已经将近十二点，土特产已经让哈皮提前带回去了，交给杰森暂时保管。现在天色已晚，托尼解开西装马甲的扣子，他很累，现在迫不及待想洗个澡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虽然从历史经验来看，他睡不着，只是在床上消磨时光。
他走出电梯，大厅的灯光随着他的脚步亮起，也惊醒了睡在沙发上的人。杰森弹起来，警惕地环顾四周，看到是他之后松懈下来，趴回沙发上，“你回来得太晚了，哈皮比你早了整整六个小时。”
托尼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杰森揉着眼睛，“我在等你啊。”睡迷糊了不小心说漏嘴的小奶猫猛地反应过来，“不，我是来找你算账的，蜘蛛侠不比我大，还没我熟练，你居然给他做战甲！”
眼前的小朋友涨红了脸，还理直气壮地反过来指责他，托尼叹了口气，勾起半个嘴角，“你也想要战甲？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会考虑的。”
小朋友张牙舞爪，“你太偏心了，独裁者！”
托尼走过去呼噜他的小脑袋，得意地哼哼，“向来如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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